欢迎您来到黑月主题乐园!在 @kalipha 的过山车玩得尽兴吗?太好啦!现在是八点 ,就由 @Je te veux 带您体验滑水道 ,请一定要玩得开心哦!
※IDOL AU
※微量兔赤预警
疾驰,失重,淹没……
在他们落入水中的那一秒,在无处着力的巨大水域,唯一真实的触碰是黑尾向他而来的手。
……
“For the last time I am sure, you are not a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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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IM》
“欢迎回来,这里是为您现场直播的HQTV大型户外竞技节目,TO THE TOP!下一位挑战者,也是大家翘首期盼的爱豆,来自音驹的黑尾铁朗!黑尾君,有什么想和大家说的吗?”
“大家好,我是黑尾铁朗~ 能打歌吗?”
“哈哈,当然可以。其实这回黑尾君不是以音驹成员的身份来的,而是限定组合所属,能和我们介绍一下吗?”
“和乌野的月岛君,枭谷的木兔君和赤苇君,我们组成了限定组合……”
月岛把电视关了。
数秒后,电视屏幕上的脸就映进了现实。黑尾晃晃悠悠地进了门,勾着一边嘴角,长腿踢开了转椅坐下。
“我听见了哦……”
“闭嘴。”月岛说。
黑尾吃吃地笑起来,“只说节目有趣也可以的呀,月月。而且我也没看过,一起吧。”
他拿过月岛手边的遥控器,再度摁开了电视。月岛没有阻止他——反正也阻止不了——只往下沉了沉身体,在沙发上瘫得更舒服一点。
放的是录播,关掉屏幕并没有让节目暂停,黑尾的访谈已经被跳过了。镜头拉远,给了一个巨大的全图景,几个关卡嵌在水中,碧波荡漾,而在起点做着准备的黑尾成了一个小小的点。
“这么一看,好远啊。”黑尾说。
月岛斜昵了他一眼,“前辈当时怕了吗?”
“才没有!”黑尾很快反驳他,“月月真让我伤心,当时没来现场给我加油就算了,现在也不给我鼓劲,嘤嘤嘤。”
他假模假样地埋脸哭了起来,和背景音里激昂的乐声、粉丝的欢呼声混杂着,听得月岛脑仁疼。金发的青年干脆地抬腿蹬在椅背上,将黑尾连人带椅子推出了一米远。
“前辈你很吵。”月岛说,“而且我现在给你加油有用吗?”
黑尾噘着嘴,干脆从椅子上起身,扑到月岛边上。
“我要坐这里欣赏我的英姿!”他一边宣称一边努力在沙发上刨出了一个位置。
月岛不堪其扰,侧过身给他让出半边,嘴上还是不饶他。
“幼稚,你是木兔前辈吗?”
不在场的木兔:疑问的一败?
电视里的黑尾举起了手,示意开始的哨音响起,在人群爆发的欢呼中黑尾冲了出去。镜头紧紧跟着他,天音在他越过两级台阶时介绍黑尾在高中时是校排球部的主将,又适时提起了第三体育馆的往事。对于限定组合来说,三馆往事仍是最值得重温的珍藏记忆。
“我应该那时候就约你去玩水的。”黑尾说。
“高中吗?”月岛的注意力集中在电视上,心不在焉地回复他,“不用约,我那会儿不会和你出去的。”
黑尾被他漫不经心的一箭戳中,苦着脸去扒拉他抱着抱枕的手,“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可以的?等你到了东京以后吗?”
“那时候也不行。”月岛说。
他抿上了嘴,等着屏幕里的黑尾冲过一个惊险的大摆锤,在毫厘之间错过了被锤下水的命运,才和天音一起松了口气。
“那我们后来去海边那次?”黑尾似乎觉得观看月岛更有意思,他转过了身子,全心全意地盯着月岛。还在紧张中的金发青年任由他握着手指把玩。
“那次是赤苇前辈约我的。”月岛回到,从屏幕前勉强分出了一丝注意力给他,“而且你那时候说要拍作业……”
他的尾音低下去,薄薄的嘴唇抿得紧紧的,不肯再说话了。而黑尾满足地看着他的耳朵慢慢红起来,耳朵尖映着光,玛瑙般晶红透亮。
“是啊,谢谢月月肯来给我当主角。”黑尾笑嘻嘻地说。
准确来说,月岛不仅给黑尾的小组作业当了主角,他也同样是黑尾期末作业乃至毕业作品的主角。从月岛到东京上大学以后,黑尾提交的每一份作品都是他在演绎,以至于在黑尾的毕业典礼上,他们全班人都对月岛分外熟识。
“黑尾君的缪斯”,他们这么叫他。
月岛没有反驳。彼时他扬着好看的脸,倨傲又冷淡,冲那些人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一年后场景调换,黑尾来祝贺他出道,两人仍是前后辈的关系。再之后他们合作的MV导演、广告导演们,有不少就是黑尾的同学。
也许只有他们还能记得,第一次出现在黑尾镜头里的月岛,拍的是一场海戏。
黄昏时分的海水浴场也能找到一个空旷的场景,月岛从沙滩走进海里,潮水涌来,夕阳也涌来,月岛频频回头,他尚不能适应镜头,只能用眼神询问黑尾,而镜头后的人同样用眼神告诉他,继续走。
继续走,走进海水里,走进海浪和水花里,走进铺陈的夕阳里。
黑尾想要表现什么呢,那时候的月岛并不知道。他在水没过小腿中段的位置就停了,黑尾从镜头里看他,转身的月岛脸上仍旧是淡漠的,但他眼里闪烁着没掩盖下去的怒气冲冲。
“前辈,您找别人吧。”他说,“我拍不了。”
那天就此收工,赤苇和木兔在旅馆等到了一言不发的月岛,和虽然笑着但并不见得多么高兴的黑尾。他们询问第二天的安排时,黑尾说先不拍了,月月,我们去玩玩吧。
第二天真的就安排了游乐项目,午后他们就到达了海边的水上乐园。
木兔是很高兴的,兴冲冲拉着赤苇到处跑。他一向有着过人的精力,因而衬得其余三人格外游手好闲,而在这样的游手好闲中,月岛的心不在焉也变得不那么扎眼了。
黑尾离月岛并不远,手插在兜里,敞着花衬衫,戴着墨镜。当看到有趣的景象时,他会举起手上的单反拍照。
月岛在第八百次的咔嚓声中问他,对前辈来说我是这么有趣吗?
黑尾摆弄着相机,笑眯眯地点头,还不忘记差遣他,“要是月月能笑一笑就更有趣了。”
月岛是气笑的,嘴角抿着,不肯再搭理他了。
不多时,木兔跑回来,说要去挑战最高的滑水道,让黑尾一定记得拍下他的英姿。月岛随他言抬头往上看,搭建在数十米高空的水道上不时传来惊叫连连。赤苇已经在一边白了脸色,说什么也不肯跟着上去,木兔抓了他一把,没够着,他躲到月岛身后去了。
“那可不行!”木兔是很需要人陪的,立刻坏主意上头,“那我们玩游戏,输的人陪我上去!”
“要是木兔前辈输了呢?”月岛问他。
“不可能,”木兔干劲十足地将短袖的袖口再往上卷,“石头剪刀布!”
输的是月岛,他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不可置信。木兔蹦起来就要拉他走,但在此之前,黑尾把自己的手拍在了月岛的手心上。
“我也输了,一起。”他说。
黑尾这种无心战斗一心求败的举措着实震惊了其他人,在月岛弄明白事情如何发展到这个地步之前,黑尾已经将相机交给了赤苇,拉着他朝上走了。
“不快点的话,我们就比你先下去。”他竟然还有空去调侃木兔,惹得枭谷主将一蹦三尺高,冲到他们前头去了。
月岛跟在他身后,被他拉得踉跄了一步。黑尾的手掌宽厚干燥,手指边缘有茧——他也有,毕竟在网两端时,他们是手指最容易受伤的MB。他看过很多次这双手,录像带里,比赛上,训练时,他一半的时间在学习,另一半是紧盯,而现在那双手牵着他。
最伶牙俐齿的人突然无话可说,走到台阶最高处时,黑尾回头看他。他的嘴角还噙着笑,细长的眼里也带着笑,比着口型对他说话。
月岛看清了,说的是别怕。
“这一关特别考验臂力,黑尾君还有力气吗?好的,他已经到了小瀑布下面,之前的关卡只打湿了一点裤腿,到这里就得全身湿透了。是的,黑尾君现在非常帅气地提起了绳子,可以看到衣服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上,看来黑尾君平时有一直在健身……”
月岛翻了个白眼,黑尾哈哈大笑。
这一关要求挑战者在水瀑的冲击下仅仅依靠一条绳子的牵引到达高台,而经历了前期极大的体力消耗,很多人被水势一冲就晕头转向地滑下水池,甚至还能贡献不少花样入水的经典镜头。
屏幕上浑身湿透的人已经爬到了一半。黑尾的腰腹作劲,身体绷成紧张的弓,攻击力十足。摄像显然很懂迷妹们的心态,拉了很多特写镜头,现场的尖叫也是一浪高过一浪。中途黑尾手滑了一次,天音呀嘞呀嘞了半天,好在黑尾很快调整了角度,长腿一蹬就一鼓作气冲上了制高点。
“其实真的有点难,水太大了,不好呼吸。”黑尾说。
月岛抬手摸了摸黑尾的头。他今天也没能征服那头倔强宛如拥有自己思想的头发,任由它们乱糟糟地支棱着。月岛很熟悉这样的手感,像是在撸一只装乖的大猫。
“到最后了吧?”月岛问。
“嗯,最后一关,滑下去拿到旗子就行了。”黑尾在他掌心蹭了蹭,“托木兔那个笨蛋的福,这种滑水道我可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月岛知道,他也同样在回忆往昔。
木兔等不及他们,已经快乐地趴在板子上冲下了水道,伴随着声势浩大的水花和欢呼一齐冲往赤苇所在的位置。
于是高台上只剩下了他们。工作人员给了他们板子,讲解了注意动作,又说这边的水道是停止在长长的缓冲区,你们的朋友可以拍照,那边的是往深池。
“会游泳吗?”工作人员问他们,“其实冲进水里更好玩。”
黑尾点头,而月岛沉默着,半晌他也跟着点了头。
这天的天气很好,目之所及处是粼粼水光,炫目非常。远一些的地方,木兔兴高采烈地等着他们下去,赤苇端着单反,仰头看他们。再远一些是欢乐的人群,嘈杂的声音也是隐隐的。
但此刻站在月岛身边的只有黑尾。
“昨天你让我往海里去,”月岛突然说,“要去多远呢?”
黑尾正弓着身查看板子,闻言抬了头看他,他们的目光在数十米的高光接触,纠缠,而后分离。
“我有时候希望我的人生能像海一样。”黑尾说,他笑起来,而眼里是极深沉的正色,“我希望我能包容更多的可能性,然后最好也能包容你。”
他们一块儿俯冲下去,黑尾更快一点儿,但他很快调整了角度,让月岛可以追上他。在速度变得太快的档口,轨道开始小幅度转弯,他们进入了缓冲区,在木兔和赤苇的头顶上换到了另外的方向。
疾驰,失重,淹没……
月岛屏住了呼吸,在他们落入水中的那一秒,在无处着力的巨大水域,唯一真实的触碰是黑尾向他而来的手。
他们一齐浮出水面,大口呼吸。
“他拿到了旗子!精准无比!”天音快乐地喊着,在轰鸣作响的胜利曲声里完成最后的解说,“黑尾君相当游刃有余,恕我直言,他在滑水道上的掌控力非常惊人,非常惊人!没有任何恐惧,目标明确,而且对自己的身体条件有充分的认知,他最后伸手就是轨道到旗子的距离,完美!”
镜头追着水中的人一路到岸边,工作人员递来毛巾,披在黑尾的身上。怼在他面前的高清镜头记录了一滴水珠如何从他的下巴滴落至胸口又隐没至毛巾里的全过程。
月岛下意识地跟着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而后他被现实里的人扑倒在沙发上,凶狠的大猫叼住了他的喉咙,细细品尝。
“总要有点奖励吧。”黑尾亲他,吻从喉结一路向上,蔓延至唇边。
月岛被他压着,呼吸不稳,瓷白的脸微微涨红了。他听见电视里传来他们的歌,主持人还在做最后的采访,而他抬手,将黑尾的后颈往下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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